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已20余年。这段时期是中国经济发展最迅速的阶段。中国实现了从封闭半封闭到开放，从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到充满活力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历史性转变，创造性地将社会主义和市场经济相结合，推动了中国经济跨越式发展，同时也为世界经济增长作出了重大贡献。迄今，美国、日本及欧洲部分国家仍不承认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关于中国市场经济地位的讨论和争议源自中国加入WTO时签订的《入世议定书》的第15条相关规定：“在针对来自中国的产品发起反倾销调查时，并不自动用中国产品国内价格作比对价格，而是选择第三国产品价格，即替代国价格作对比价格，这种待遇保持15年。”
    2022年以来，国际各种风险和不确定性持续增强，部分西方国家以所谓“非市场经济”或“市场扭曲”为由批评中国的贸易政策与实践。在此背景下，讲好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故事格外重要。
    由北京师范大学林永生教授所著的《市场经济与统一大市场》一书以全新视角解读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以“4+3”分阶段、分维度的形式梳理中国经济市场化历程，以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明确了测度中国市场经济发展程度，并对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等问题作了分析和展望。
    国内学界多以“有效市场+有为政府”的提法描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以推进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相结合作为深化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和要求。这种提法可体现中国秉承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相结合的原则，但仍存在两点不足：一是该提法不能有效反驳欧美等经济体对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质疑。二是“有效”与“有为”无法客观解释市场经济的模式。林永生教授建议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来解读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说明中国既坚持市场经济的本质与标准，又充分考虑了社会制度的异质性，进而能够克服以上两点不足。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一个划时代的概念，也是中国共产党的伟大创举，这一创举是中国共产党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经济的一次理论创新和实践探索，是共产党对社会主义发展理念的重要升华。《市场经济与统一大市场》指出，解析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既要进行定量描述，又要注重定量研究，精确测度中国经济市场化的进程。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市场经济研究中心借鉴市场经济国家的五条共性标准编制市场化指数，动态监测中国市场化改革绩效，结果显示，自2010年开始，中国市场指数已超过80分，步入了成熟的市场经济国家之列。同时，使用加拿大弗雷泽研究所测算的世界经济自由度指数也可以得到同样的结论。该书通过定性与定量结合的新方法，从理论和实证两个角度解析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增强说服力。
    2022年4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的意见》发布，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全国统一大市场”并不是一个新话题，但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就有了新的意义。中国是基于何种背景发布《意见》的呢？细读《市场经济与统一大市场》一书，可以从两方面概括：一是畅通国内市场，确保要素和产品自由流通。后疫情时代，多地暂时出现了应急物资紧缺，个别地方各自为政、采取地方保护性措施使形势进一步恶化，亟需通过建设统一大市场来优化相关物资供应渠道，确保国内市场自由畅通；二是发挥市场优势，助力双循环新发展格局。
    近年来，国内外市场复杂多变，作为有14亿人口的大国，用好14亿人口的大市场在当今因疫情引致经济不景气的时代尤为重要，故应加速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充分发挥超大规模的市场优势和内需潜力，助力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在这样的背景下，建设统一大市场就有了新的意义。此外，该书还提及了全国统一大市场建设中的潜在风险，即“条口”可能借机收权，抑制地方灵活性，过度依赖大数据的数字治理或会抑制个体灵活性。
    总之，通过《市场经济与统一大市场》一书可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诞生及其发展壮大切实推动了世界经济多元发展，中外市场经济存有广泛的共性标准，世界各国需要尊重文明和制度多样性，求同存异，增强政治互信，加强经贸合作，共同助建人类可持续的、美好的未来。
    （作者单位：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资源管理研究院）
（图）林永生著
中译出版社出版